2、诗性
无花果是外来物种,我国古时候种植较少,文献中除各种药典对其药理作用有所描述,鲜见文人骚客作品。至近代才有较多作品出现,主要有两种表现类型:一是赞美无花果朴素内敛的品格;二是言喻藏匿于内心的爱情。
诗人李然赞颂无花果不同于玫瑰、牡丹,但她有专属于自己的美丽。这美丽是根往深处扎、是奉献,是丰硕收获:
无花果啊无花果请你回答我你在沃土里扎根你在阳光下生活终生却不开花难道不感寂寞蝶不为你舞蜂不为你歌百花丛中不争俏这是为什么?无花果啊无花果点头对我说我不图牡丹的娇艳我不慕玫瑰的姿色活着各有志向从来不感寂寞根往深处扎默默盼收获只待百花纷落时奉献丰硕果。 张路的《向日葵•无花果》,则直接了当地赞美无花果朴素内敛的品格——
天生与众不同缄默的生命站成一句沉重的格言世间的风雨总是太多你不愿绽花而过早地将心迹裸露季节的阳光里你静静地生长芸芸众生中你长成一首带刺的诗矫正着千年的习惯思维其实你也是开着花的不是用外表而是用心......
现代著名诗人冯至年轻的时候,由于性格内向,不敢表白,一直在爱的花园外踯躅不前,自感无奈和痛苦。他借无花果表达渴望爱情而不得的无望:
看这阴暗的、棕绿的果实它从不曾开过绯红的花朵正如我思念你写出许多诗句我们却不曾花一般地爱过若想尝,就请尝一尝吧比不起你喜爱的桃梨苹果我的诗也没有悦耳的声音读起来,舌根都会感到生涩。
无花果一颗一颗地成熟,让人们一点一点地从她的平淡中尝出不凡的味道。在歌手的颂扬中,如藏匿于内心点点滴滴的爱情,需要思念、等待,才能开启圣洁的真心。唐磊的一曲《无花果》,绽放思念,饱藏等待:
那棵树下站着一个人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无花果树期盼的人风啊雨啊敲打多少夜无眠南方的天飞着北方的雁春去秋回心上的人儿你就像那孤单的飞雁飞呀飞呀迷失了终点无花果无花果没有花开就没有花谢回来吧迷途的孤雁心上人为你老去了红颜无花果无花果她要等到花开的那一天你可看见那迷途的孤雁心甘情愿为你老去了红颜。
普利策诗歌奖的首位女性得主,美国诗人米莱在《第一颗无花果》写下了感动整个国家的文字:
我这支蜡烛两头燃烧天亮之前就要熄灭可是呵我的敌人我的朋友一一一一烛光闪烁多么可爱我的唇吻过谁的唇于何地因何因我已然记不清又是谁将胳膊枕在我头下直到天明一一一一却晓那无言的枝头愈发沉寂道不明什么样的爱来了还去只知道那曾一度在我心头歌唱的夏日已不再舒展歌喉
不同的诗人有不同的感受,这颗具有多重特质的植物,无论是比拟、夸张或借代,总是具有丰满的托物言志的寓意。
敏锐的观察,大胆的想象,再融入诗人的情感,无花果的诗性一点一点地闪现出来。
其实,无花果静静地立在那儿,雕塑一般的默默无声,本身就是一首诗,一幅画。
以无花果为题的诗词歌赋、小说散文、影视作品有很多。歌曲《无花果》、《爱若无花果》、《爱情无花果》,电影《无花果》,日本电影《无花果的脸》,台湾作家吴浊流的长篇小说《无花果》等等,不胜枚举。
(未完,待续)